
伸開眼睛,侍弄一場半醉的寒
鐵鍬挖不醒臨行的腳步
取來記憶,收攏誘人的風骨
那是空氣放下了清爽,悄悄掛在海上
畫好渾濁的路線,開始滑翔
海,不是硬硬地睡去之后
才學會泄露光芒
捂熱的手掌,抓不牢搓揉好的空靈
把目光丟成音節底部的流浪
找一塊干凈的乳白色,把朦朧流放
沒人教唆碎銀的白
拉開悲傷與喜悅的兩個世界
我窺視半攏的菊花,盯不緊深冬的明月
冬風畫好了路標,故意籠絡了回家的方向
勻出早退的葉子和樹
山川處理好今天的糾紛
忘記打散天與地的動感
徐徐回攏,等待更大的沉默,探聽,歸隱
松柏呆呆地站立,拿一畦甜甜的鼾聲
抖成一本書的墨香
遲到的雪,越過我的詩行
領著落落大方的腳步,趁虛而入
誰也洗不出一輩子的時間
請來薄霧充當一時的主角
包括那些不愿上鉤的思念
一片片吹打的葉子,瘋狂的
被固定成含義里的柔腸
薄霧,說服一座年輕的城
猶如,心著陸在音韻的角落
劈開一個季節,熟透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