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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獲季節(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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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野老 發表時間:2015-05-31 14:28:59 評論: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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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按:故事發生在一條以講孝道聞名的“孝德街”:柳老四家有四個兒子,可是在麥收季節,卻沒有一個兒子來幫助兩個老人收割,反過來兒子們還要求老人去幫他們收割,結果老媽累出了腦溢血,住進了醫院,也沒有一個兒子來看她。倒是生了四個閨女的柳老五享福,收割時節,四個閨女帶著四個女婿一起來幫助老人收割,沒讓老人受一點累。小說諷刺了農村養兒防老的陳舊觀念,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同時鞭打了那種不講孝道的行為,有積極的現實意義。小說語言生動,具有強烈的地方特色,人物描寫也很有個性,是一篇思想性、藝術性具佳的好作品,推薦閱讀,問好作者!


     

        中午時分,吃罷夏至節的面條兒,孝德街十幾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從家里陸陸續續地出來了,有提馬雜子的,有拎著小板凳的,還有腋下夾著草褳子的,人們不約而同地往孝德街中間的老槐樹下聚攏著。

        孝德街是柳家灣村村北的一條大街,這街上在明朝出過一位大孝子,大嵩衛的青天大老爺就賜給這條街這么一個響亮榮光的名字。從此,孝德街的家家戶戶輩輩世世以這位大孝子為楷模,都講究一個“孝”字,這不僅名滿高山鎮,就是在整個大嵩衛那也是隔著窗戶吹喇叭——名聲在外哩!

        孝德街的這棵老槐樹都成精了,她高壽幾何?恐怕是沒人知道的,據說大嵩衛的青天大老爺給這條街賜名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這么粗這么高了。老槐樹,那可是真叫成了精了,你看吧,三五條漢子扯著手合抱不過來的樹干中間里形成了一個能鉆進兩個大人的樹洞,巨大的樹冠遮住了半條孝德街,老枝遒勁,宛如蒼龍,曲折逶迤的,直指蒼天的,滄桑中都透著肅穆;青枝泛著綠光,枝茂葉密,萋萋蓁蓁,散發著無比的青春氣息。每每立夏節一過,孝德街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吃過中午飯都會聚到這里乘涼歇息;晚上時分,哪怕月亮、星星都回家睡覺了,大槐樹底下還是有歡聲笑語不斷地飄向遠方。于是,這老槐樹底下自然就成了孝德街乃至柳家灣探討國家大事、議論是是非非、發布小道消息、傳播奇聞軼事的地方了,無怪乎有人戲稱這里是“柳家灣新聞中心”哩。

        柳光明帶著三歲的孫子早先一步來到了老槐樹底下,柳老五和柳老四一起走過來的時候,柳光明坐在馬雜子上正在摟著他孫子教孩子背古老的農諺歌謠:“三月青,四月黃,五月小麥就上了場;連整打,盾兒軋,打出麥子做供養(面食祭品);祭天地,敬神仙,求來日子甜如糖!”,又教孫子:“天老爺爺別下雨,打下麥子供養你。”

        柳老五把小板凳放下來,從衣袋里掏出一張疊得方方正正的白色衛生紙,擦了擦小凳子面,這才坐下來,笑美美地說道:“老弟啊,都啥年代了,你還在這教孫子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玩意兒!”

        “是的是的,凈教些沒用的里格楞兒!”柳老四也不管地上臟不臟,鋪下自己帶來的草褳子,撲哧一下子就躺下來,接著說,“等你孫子長大了,俺看啊,早就不用去割小麥了,還念叨這些玩意兒干啥哩?”

        “你們不懂啊!”柳光明“呵呵”一笑說,“這叫文化傳承,得讓孩子們一代一代地都知道種地的辛苦和不容易啊!”

        柳光明、柳老四、柳老五這老兄弟三人都住在孝德街,三人是屋脊挨著屋脊的鄰居,從小就是光著屁股就在一起下河捉魚、上樹掏鳥的好朋友。三人一同上的學,一起回到家大有作為地去修理地球的,三人又在同一年里結婚了。結婚后,柳光明和媳婦兒一合計,下定了決心,就要一個孩子,甭管是男是女,以后不管是誰來做工作都不生了,誰喜歡生誰就生去吧。那時,也沒有電視看,除了在老槐樹下聽人家南朝北國的閑聊,晚上回到家里,柳老四就跟媳婦兒研究制造小人兒,一口氣就造了四個愣頭青兒子,那小四兒還被村子里罰了好幾千工分兒。柳老五與柳老四犯了同一個毛病,一憋氣的功夫兒,就造出了四朵金花兒,小四嫚也是挨罰的超生閨女。由于這兩個人當時在柳家灣一帶為計劃生育的事很有些名頭,屬于那種頑固不化分子,一些嘴巧的人就給他兩人起出外號來了。由于一口氣兒造出四個兒子,就把柳光春叫著“柳老四”了;一憋氣兒造出四個閨女,又愛說“我們家有五朵金花”,柳光強就被叫著“柳老五”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號不發,奶奶的,叫就叫吧,名字不就是個符號嗎?柳光春、柳光強也不在乎,于是,柳老四、劉老五就這么一直叫下來了,只有村里填選票啥的時候人們才會寫上他們的真實名字。

        小孫子掙脫了柳光明的懷抱,跑到柳老四的草褳子上躺下來,仰面朝天在數老槐樹上的喜鵲窩。柳光明對柳老四、柳老五說:“兩位老兄弟,俺家明天要開鐮了,俺兒子說要在學校里找幾個老師來家幫著收割小麥,一個上午連割帶打(脫粒)就完事了,下午一憋氣兒就種上直播棒子了!呵呵,你們兩家不開鐮嗎?”

        “開鐮開鐮!”柳老五說道,“今天上午,俺去地里轉了轉,看了看,俺家的小麥也熟了,于是俺就用手機給四個閨女女婿下了個通知說:明天都來給俺割小麥!呵呵,俺家明天一上午連割帶打肯定也就完事了,下午也能種上直播棒子的!再說俺這四個閨女四個女婿來時不僅都會開著車,還都會帶酒帶菜來的,還不用吃俺的,他們是自帶午飯一頓啊!呵呵,怎么,老四你家不開鐮嗎?”柳老五美滋滋樂絲絲地說。

        “唉——”柳老四長嘆了一聲說,“光明的兒子是鎮上中學的校長,有權有人緣兒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老五有四個閨女四個女婿,割幾畝麥子那是當著玩的事兒啊!俺的小麥也熟了,今天下午俺去四個兒子家里合計割麥子的事兒,個個都說自己的麥子還得幾天才能熟,晚幾天再開鐮,沒有一個吭聲說幫著俺去割麥子的,媽媽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柳老四垂頭喪氣的嘟囔道。

        柳光明呵呵一笑說:“當初咋啦?當初你不是說人多力量大嗎?”

        “就是啊,”柳老五也說,“當初你不是說多養兒能防老嗎?咋的今天又后悔呢?”

        “去去去,老五你別跟著來寒磣俺了,你也不是啥好鳥兒!”柳老四從草褳子上爬起來拿起煙袋荷包正準備卷上一支老旱煙,“當初你還不是卯足了勁兒想生兒子嗎?要不你家能有五朵金花?啐,真是背著六升半說別人不夠斗啊!”

        柳老五掏出一盒“玉溪”香煙來,抽出一支扔給柳老四,又對著柳光明說:“光明,你不來一支?呵呵,這是小四嫚女婿前些日子孝敬俺的,一條貳佰元哩!”柳老五滿臉都是得意之色。

        柳光明笑笑說:“俺可沒那個福分享受那東西啊!”接著又問柳老四,“這么說,老四只好自己去地里割麥子了?”

        “唉——”柳老四長嘆一聲又躺下來說,“自己不去割,還有啥法子?兒子們肯定也去幫著丈人爹割去了,早把俺這個爹忘到脖子后邊去了啊!”

        “俺認為不對啊!”柳光明提高了聲音說,“你就應該學學老五兄弟,也給你那四個兒子兒媳下個命令來給你割麥子!不是說‘養兒防老’嗎?你老了,干不動活了,就該他們來干了!就像這麥收時節,你也到了人生的收獲季節,就應該開始收獲兒子們的孝心善舉了啊!”

        “你心思著俺沒叫他們?”柳老四把那香煙屁股狠勁地扔去老遠說,“這個說有這事,那個說有那事,推三搡四的,媳婦兒們的臉活像下了一層霜,冷冰冰的。”

        “拿出你當年的威風來!”柳老五說,“不行的話,就揍這些王八蛋們,難道還翻天了不成?”

    “唉——”柳老四又長嘆一聲重新躺倒在草褳子上 嘀咕道,“兄弟啊,你就別站著說話腰不疼了吧!”

    第二天,柳家灣大多數人家都開鐮了,山里、泊里熱鬧起來了。

        早晨還不到八點鐘,太陽就像個大火球子懸掛在天空中,起勁兒地炙烤著大地,天仿佛要下火了。天空中一絲云彩都沒有,瓦藍瓦藍的,鳥兒們早早就鉆進了濃密的樹葉間乘涼打盹去了;路旁站著的樹木樹葉打著卷兒,也仿佛瞌睡了似得,耷拉著腦袋,沒一點精神頭兒了;田間地頭的騾馬們熱得不時地打著噴嚏,樹蔭下的狗兒伸直了四肢趴在地上哈達哈達地吐著長舌頭。

        十點多鐘,柳光明用自行車帶著一捆“雪花”啤酒、一捆“農夫山泉”礦泉水來到了自家的地頭邊上。十多個老師正在兒子指揮下忙忙碌碌地裝車,看來這兩畝小麥已經收割完了。柳光明把自行車停在地頭上支起來,大聲招呼著老師們過來喝水解渴。

        柳光明抬起頭來向自家的麥田南邊望去,柳老五家的麥田里四男四女正在揮鐮割麥,那正是老五的四個閨女和四個女婿,一個個彎腰撅腚地干得正熱火朝天。柳光明從柳老五的麥田里收回目光,向自家麥田東邊望去,柳老四和老伴兒正在麥田里割麥子,老四在彎著腰割,老四的老伴兒在跪著割麥子,兩個人那動作不比蝸牛快老些。唉,到底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尤其老四的老婆子,咋的吃得住呢?柳光明憐憫地想。

        這時,柳光明看見柳老五挑著一擔水桶來到了他自己的麥田邊上,正在招呼閨女女婿們喝水,他自己卻坐到了麥田邊上一顆白楊樹下乘涼去了。柳光明再次把目光收回來向柳老四老兩口子望去,兩個老家伙一前一后在白花花的太陽下有氣無力地割著麥子。

        柳光明心中一陣疼痛,覺得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尖劃過心頭,有點淌血的感覺,他的鼻子酸酸的。他不知為啥會有這種感覺,他說不出是啥原因,但是他卻就是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心底的那種疼痛和那種酸楚。

        柳光明抽出兩瓶啤酒、兩瓶礦泉水向柳老四麥田里走去。不知是為了啥,他就是覺得必須要過去,不是憐憫,也不是想起兄弟間的情誼,可就是想著必須要過去的,而且心里覺得憋屈得很難受,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柳光明走到老四的麥田里,招呼老四和老四老伴停下來喝口水歇一歇。老四停下來,滿臉的汗水小溪般地直往下淌,淌流的汗水沖得老臉上的麥秸灰一道一道的溝溝,活像個唱花臉的戲子,嘴唇子上一溜的紫泡,眼睛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上火不輕。柳光明給他揭開了一瓶啤酒遞給老四,老四一仰脖子咕咕嘍嘍地喝下去,抹了一下嘴唇子,便掏出煙袋荷包來了。老四的老伴蹣蹣跚跚地走到柳光明的面前,累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就跟哭似得;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汗水洗透了,汗漬中的鹽分在衣服上畫出一個接一個的圈圈兒,白刺刺的;平時白皙的臉上被麥秸灰罩得變成了灰黑色,手心上磨起了一個大泡,血淋淋的。她接過柳光明遞給她的礦泉水,累得連礦泉水瓶的蓋兒都揭不開了,有氣無力的說道:“可把俺給累死了,養了四個兒子,到老了,還得俺自己來遭這罪,流汗又流血的,還有啥活頭啊?!”說著,兩行淚水從渾濁的眼睛里溢出來,慢慢爬下臉龐來,在臉上沖出兩道溝溝兒,就跟魯迅筆下的祥林嫂似得。柳光明越發地看不下去了,唯恐自己那憋屈而又莫名的淚水奪眶而出,于是轉過身子向自己家的麥田走去,邊走邊說:“慢慢干吧,別累壞了身子啊!”

        翌日,吃過早飯后,柳光明把放在平房上和院子里晾曬的麥粒攤開后,提著馬雜子來到了老槐樹下。

        濃密的樹蔭下,柳老五早就到了。柳老五把自家的小飯桌也搬來了,小飯桌上鋪開了棋盤,紅字黑字的將帥相士、車馬炮卒都擺放得井然有序,就等著有棋友來開戰了。棋盤旁邊放著一把紫砂茶壺和幾個品茗的小茶杯,地上放有一把不銹鋼的暖水瓶。柳老五正一手拿著袖珍收音機,一手夾著香煙,在搖頭晃腦地跟著收音機上學著哼哼京劇,讓人一看就覺得他活得賽過那天上的神仙了。

        柳光明走到柳老五的跟前,用手指在他頭上彈了一下子,他才發現柳光明來了,趕緊關掉了收音機,說:“你咋的才來呢?俺把麥粒扒拉著攤開就出來了,呵呵,坐下來嘗嘗閨女們孝敬俺的好茶葉,香著哩,喝著茶,咱倆殺兩盤?”

        “殺兩盤?”柳光明坐下說道,“你是個臭棋簍子,老是悔棋,不伺候你,呵呵,嘗嘗你的好茶,這還差不離兒。”

         兩人正說著,柳老四和老伴提著鐮刀踉踉蹌蹌地走過來了,疲憊不堪的,就像是剛剛被打敗的俘虜似得,半點精神頭兒都沒了。

        柳光明站起來問道:“老四哥,你麥子不是割完了嗎?咋的又……”

        柳老四停下步子說:“是啊,俺的昨天傍晚俺倆才割完了,今早上起了個大早用脫粒機打下來了;這不剛剛在家吃早飯時,老大老二都去叫俺這倆老不死的去幫著他們割麥子,還沒等著走出家門口兒,老三老四兄弟倆也來叫俺這倆老東西去幫他們割麥子,唉,只好一家幫他們半天了。”

        “他們幫著你割了嗎?”柳老五也站起來問道。

        “俺能有你那福氣?”柳老四耷拉著腦袋說。

        “兒子應該給爹割麥子,他們卻不干;爹老了,干不動了,沒那給兒子干的義務了!老四,你和嫂子聽俺的,不去,回家去!”柳老五憤憤地把煙屁股摔到地上,將煙屁股用腳扭擦了幾下子,接著說“媽媽的,都是啥玩意兒?幸虧還住在孝德街上,哪里還有半點孝順德性?!”

        “能不去嗎?”老四老伴有氣無力地說,“有那好運氣,一口氣兒上不來就走了,好說;如果將來癱在炕上,活不成死不了的,你咋辦啊,那不還得落到孩子們手里嗎?唉,現在還能給人家干點,就去干點吧,早早累死了就早早另托生,下輩子可是再也不想托生個人了啊!”

        望著柳老四和老伴漸漸遠去的背影,柳光明陷入了沉思:人啊,你為啥才叫人的啊?

    傍晚時分,孝德街大槐樹底下傳出消息說,下午在幫著二兒子割麥子的老四老伴在割到后半晌時突然暈倒不省人事了,現在正在縣人民醫院里搶救哩。

        天亮之后,早早吃過早飯后,柳光明和柳老五去了縣人民醫院,他們不能不去看看老鄰居,這是做人最起碼應有的事情。

        在縣人民醫院里,柳光明和柳老五找到了老四老伴的病房。老四的老伴正在昏睡,打著吊瓶;老四坐在病床一角,愁眉苦臉的,真的比死了爹娘老子都難看。老四說,老伴是腦子出血,還沒過危險期。

    柳老五看看就老四一個人在這里,就說:“咋的就你一人,兒子兒媳呢?”

        “都說忙,小麥沒個完,回去了。”柳老四補充說,“老三、老四兩個混賬東西還說,在誰家幫著割麥子的,誰家就應該來伺候的。”

        “媽媽的,這還叫人說的話嗎?”柳老五也不管是不是在病房里,罵罵咧咧起來,罵著又去兜里掏煙。

    柳光明趕緊把柳老五推出病房,說道:“兄弟,注點意吧,這是在醫院里的病房里,人家不讓大聲喧嘩,更不讓抽煙啊!”

        “這都是些啥破規矩啊?”柳老五說道,“你看著吧,柳老四家里這下子八成是有好戲看了,丟人啊!”

    柳光明輕輕點點頭,心里卻越發地沉重起來。這時,護士走過來進到病房里讓柳老四去交錢,否則只能停下治療了。

        柳老四沒咒念了,自己身上沒帶錢不說,也走不開。于是柳光明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柳老四大兒子的電話,遞給了柳老四。

        柳光明拉了柳老五一把,兩個人又走到病房外的走廊上,柳光明說:“咱倆把身上的錢湊湊先交上吧,別耽誤了嫂子的治療啊!”

        當柳光明和柳老五去交錢回到病房時,柳老四正要摔手里的手機!

        “老四,那是俺的手機,不能摔啊!”柳光明趕緊制止柳老四。

         柳光明的一聲喊叫,讓柳老四如夢初醒,他渾身亂顫,嘴唇子哆哆嗦嗦的,聲嘶力竭地吼道:

        “這些王八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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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楊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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