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小的一滴,從指尖冒出
纖弱的一朵花,不敢迎風
多汁、發亮的漿果,不敢搖動
它有著魔術師的手
裝進另一個紅色的火球,只是冰冷
我不得不用嘴吸入,焐熱
重新流入
細細的溪流,再次從指尖擠出
我準確地甩進一場大雪
持續開花的冬天,果子一直很遙遠
擦拭的紙,紙上洇濕的花朵
雪原上翻滾的不是果子,更不是一粒果核
雪說,花朵花朵
當心尖削平,閥門丟失
黑暗中的花朵,因反復澆灌
根要漚爛。匯聚的洶涌
撞擊著骨骼的巖石
掏挖著肉體的沙漠
千回百轉,從大小不同、形狀各異的窗口
探出
我用十個夜晚安撫、哄弄。一百條河截留
留下的疤痕,凝固成永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