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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這么多年來，
　　那些淚，鋪天蓋地的雨。

　　天，暗了下去。
　　身體，漸漸發亮。記憶里，
　　還有多少洗刷不去的黑？

　　2
　　那些鏡子。
　　散落一地的冰。
　　太陽下漸漸褪去的那抹濡濕。

　　3
　　那些鳥鳴聲，
　　在窗外，一點一點地破碎。

　　4
　　你不斷地后退著，
　　退到墻上，退到無邊的黑里。
　　在一陣不輕不重的咳嗽聲里，
　　泯滅于無形。

　　5
　　他在閃電中奔跑。
　　在雷鳴聲里奔跑。
　　在燈光下奔跑。

　　他像一條上了岸的雄魚，
　　蹦著跳著追趕著水。那些水
　　他的時間，他的生命，他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