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多人
許多人
許多人在歡愉后沉睡
許多人在墳墓中醒著
青石上碎開的菊花,像任何人的臉
月光打這里照下去,墓碑像一柄雪亮的刀
更像永垂不朽的格言
醒更的鑼震停了鼾聲
當盜墓人的鋸子把風
鋸斷
當血液,成為他們的信仰
也許
也許
語言來自自我,但灰燼,卻來自骨骼
我別無多余的留下,但我也并不一無所有
除了那可能的骨銹,我的眼睛
將成為太陽之卵
當時間在夜里,乍然成冰
月光只能是兩種人的抒情
一種是妒恨,一種是笑嗚
落日
多么像情人的眼
走向一盆將爆裂的火
在深秋這樣徹悟的黃昏
落葉正為你舉行葬禮
當暮色沉沉,悲涼而無聲
我本將要昂然舉頭
可你紅的令人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