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一走到周日,這條街道就到了盡頭。
這是異鄉,也是多年后我們的故土。
我們在一些人的冷眼里流浪,漂泊,
在另一些人的羨慕中擊掌或者對飲。
我們不斷地重復,這條街道就越來越長,
越來越老。偶爾,有人嘆息,或著沉默。
有人退到櫥窗前,看著其他匆匆的行人,
他們是這個城市一些多余的鏈條。
飛機不斷地從頭上呼嘯而過,這是我們多年前的夢想。
有時我們坐上地鐵,穿行在一些古老的文字和記憶里。
每天都要等待的紅綠燈,總是讓我們心急難耐。
那些不斷拔高的樓層,使我們愈來愈卑微渺小。
今天的報紙,很多人都在贊美這個新興的城市。
其實,我比他更年長,更能理解他的憂傷和疼痛。
那個彈著吉他的賣唱男子努力地甩動著他的長發,
我捏著一元紙幣,不遠處,一對母女在磕頭行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