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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淚伴我回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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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李 發表時間:2014-09-12 17: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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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作者于一九六九年九月十日隨著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大潮來到了黑龍江省嫩江縣山河農場。作為知青,他們曾將自己的青春熱血灑在那片黑土地上。幾十年過去了,他們依然魂牽夢繞,真情難了,他們眷戀黑土地,眷戀那兒的父老鄉親。終于有一天,夢想實現了,南北知青匯聚一起,——回家,回大家的第二故鄉。文章就是當時的真實記錄,大家再次相見,場面激動人心,雖都已是花甲之年,那種情深深意濃濃的氛圍令大家淚流滿面,讀來令人親切感動。作者字里行間飽含深情,語言樸實生動。推薦閱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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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9年9月10日隨著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大潮來到了黑龍江省嫩江縣山河農場,在那兒我生活工作了整整十年。如今已經過去38年了,而對這塊曾養育過自己的黑土地的深情眷戀卻與日俱增。在省農墾總局,九三分局,山河農場領導的關懷和支持下,來自北京,上海,哈爾濱,雞西,齊齊哈爾等地共26名原山河農場六分場的知青,組成2007知青回訪團,從9月24日開始從各地動身,踏上了回第二故鄉的旅程。 九月二十四日,十名上海知青乘坐K56次車前往哈爾濱,在他們乘坐的車廂里一直洋溢著濃濃的北大荒之情,他們一遍遍唱《北大荒人之歌》,歌聲引來其他乘客的贊許,理解,好奇,關注。我還專門為這次活動譜寫了《夢里都是北大荒》,《情未了》等歌,縱情的歌聲通過手機傳到了哈爾濱,立刻收到了哈青一條條祝福的短信,歡樂才剛剛開始。 晚上接到省農場總局韓書記打來電話,他問候回訪團成員節日快樂,預祝活動圓滿,他說農場黨委對這次活動極為重視,多次開會研究部署搞好接待。他還說他25日要赴北京開會,26日一定趕回來和大家一起聚會。27日將由他帶隊去農場。他的關心,再次振奮了回訪團每個成員的心。 這天是農歷八月十四,月光皎潔,思緒萬千,難以入眠,大家盼著聚會的時刻早點到來。 九月二十五日,列車經過30小時27分的遠行,于下午4點42分正點到達哈爾濱火車站,激動人心的一幕拉開了。在走下列車的那一刻,這些年近花甲的老頭老太與前來迎接的哈爾濱知青,北京知青熱烈擁抱,個個激動得熱淚盈眶。山河農場辦公室李主任也專程趕到了火車站迎接,那感人的場面引來不少旅客和乘務員的駐足觀看。 我們被接到大酒店,剛放下行囊,二樓宴會廳熱烈而隆重的歡迎晚會就開始了,首先是哈爾濱,北京,上海知青代表講話。李主任代表農場黨委致了歡迎詞,離別了幾十年的荒友今又重逢,瘋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唱啊,跳啊,晚會一直持續到深夜,其間韓書記委托夫人來看望了大家,并合影留念。 感覺又回到了從前,這些兩鬢斑白的老人仿佛都年輕了幾十歲,怎么瘋也瘋不夠,怎么嘮也嘮不完,那些即興節目,逗得服務員一直都在抿著嘴笑。戰友會戰友,就是喝大酒,那晚誰也沒少喝,可就是不醉人,真是情真千杯難醉啊!大家都說:這個中秋節是有生以來過得最快樂一個中秋節了。 九月二十六日上午游太陽島。美麗的江畔風光讓人流連忘返,下午游覽中央大街。盡情領略俄羅斯風情,之后又參觀了圣·索非亞大教堂,了解了東正教及哈爾濱城市的形成與發展的相關歷史。 下午三點,韓書記一下飛機就趕到賓館看望大家,不久雞西市荒友,還有齊市荒友先后趕到。至此回訪團成員全部到齊。在領隊韓書記的帶領下,大家冒雨前往北大荒博物館參觀,大家又一次重溫了北大荒從開發到飛速發展的今天,三代建設者的創業史。 我們這代人在北大荒的創業史上有著不可抹去的重重的一筆,我們帶給了北大荒以城市文明和城市文化,這已在北大荒下一代身上發生著潛移默化的巨大作用,北大荒沒有忘記我們,我們又怎么能妄自菲薄呢?歷史讓我們反思。 晚上在農墾大廈,韓書記設宴款待大家,當聽說回訪團正在排練節目,他立即打電話給“墾區第八屆‘完達山乳業杯’文藝匯演組委會”要求在演出中穿插回訪團的節目,并對節目的演出從內容到形式都作了具體周密的安排,并表示將和大家一起上臺演出,他的話再次給了大家信心和極大的鼓舞。 韓書記要和大家一起上臺演節目。是什么能引起書記這樣重視?是重溫舊情?是與民同樂?是重視基層文化建設?作為好友,我覺得是他對當年那段艱苦歲月中結下的那份最淳樸的友誼的看重,不是那份情感的慫恿,韓書記怎么會主動要求上臺演出? 九月二十七日,韓書記因要參加重要會議,不能領隊前往山河農場了,但他表示二十八日下午他一定趕到山河農場與大家會合。并告訴大家,沿途他都做了安排,讓大家放心。 早上六點返鄉的車啟動了。經拜泉,克山,北安直奔五大連池。下午在北安局領導的陪同下我們游覽了五大連池。壯觀的石海、雖然下鄉十年,大家也都是第一次看到。游覽結束后,北安局的領導一直把回訪團的車送出格球山農場,進入了九三地界。在接近分局的路口,山河農場工會主席和副主席正在迎候。晚上七點半車到九三賓館。后來得知,為了接待回訪團,九三局特地把一部分賓館的客房留給了我們,而正在參加墾區文藝匯演的演出隊都住到了學校。 晚上兩位工會主席代表山河農場設宴款待回訪團成員。 這一天是最勞累的,坐車時間也最長。但我們內心卻一直被東道主高規格的禮遇感動著,為了回訪團的順利,北大荒人努力做著。那種非語言的表達,點點滴滴都能讓你感受到。真的很實在。那大盤的菜,那一段段的迎來送往,主人的深情,不用噱頭巴腦,行動就是最好的表白。 九月二十八日早七點,九三局黨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原北京女知青)王洪云和離休副局長肖云龍(也是原山河農場場長)與大家共進早餐。 上午我們被邀參加在新建的九三劇場舉辦的“墾區第八屆‘完達山杯’文藝匯演”。開幕式上照例是各級領導講話,可是出人意料的場面發生了。省局宣傳部逄金明部長在代表省局的發言中突然提到:“今天來參加這次匯演的隊伍中有一支特別的隊伍,他們是原山河農場六分場的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隊員,當年他們曾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活躍在這個舞臺上,他們的節目曾多次在農場和分局獲獎,今天他們懷著對曾經戰斗過的黑土地的深厚的眷戀,組成了山河農場知青回訪團,現在他們的導演和主要演員也來到了現場”這番話出乎我們全體回訪團成員的意料,也出乎與會全體的意料。話音剛落,懷著對老一輩農墾戰士的敬意,全場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我們也從貴賓席上站起,向全場揮手致意。這一幕將讓我們激動永遠,那掌聲也將永遠響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靈舞臺。 在看完九三代表隊的以“魅力九三”為主題的演出后,我們在分局黨委副書記王洪云的陪同下前往大西江農場參觀精準農業機械展示廳。這種機械是從美國進口的,每套八百萬元,全國僅有十套,而九三分局大西江農場就擁有六套,作為曾經的九三人,我們無不為之驕傲,我們看到了現代農業的方向,曾經使我們犯愁犯怵的下大地、干農活,在現代農墾人手里變得輕松自如。“衛星定位”“無人駕駛”“精準點播”,今天的農墾人說起這些是那樣平常。這就是現代農業,這就是高科技農業。這令我們這些“早上三點半,晚上看不見,彎腰九十度,行走百十里,地里三頓飯,不死也要扒層皮”的當年農墾戰士驚嘆不已,贊嘆不絕。 接著我們又參觀了大西江農場的小城鎮建設,優美的生活環境,流水秀竹,回廊長亭,垂柳的掩映中,一幢幢漂亮的別墅規則而整齊地排列著,豐富而齊全的各種健身設施讓人目不暇接。 途經嫩江農場時,我們參觀了他們的水上公園,音樂噴泉隨樂曲變幻著、搖擺著、舞動著,像是也在歡迎回訪團。在上海也未必有哪家公園有那么大的水域,有幾里地長的音樂噴泉,我們又一次贊嘆北大荒人的大智慧,大手筆。在大西江農場是他們的領導全程迎送,現在嫩江農場的領導又是全程迎送。我們再次感受到北大荒人那份沉甸甸的情啊! 終于看到平頂山了,大家都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歡呼“平頂山,我們回家了。”五大連池是個火山群,比這壯觀多了。光參觀門票就要每人190元,可是卻激不起我們家的感覺,平頂山孤零零的一座火山,可在我的眼里它就是那么親切,它見證了我們的付出,見證了我們的成長。 場部到了。山河農場全體領導成員站在樓前歡迎知青回訪團的到來。十幾分鐘之后,韓書記風塵仆仆地如約趕到,一踏進新蓋的場部大樓會議室,我們就被一股股暖流夾裹著,正面墻上張掛著山河人精心撰寫的歡迎會標“風風雨雨幾十載,今朝相聚在山河,歡迎您,知青們!” 簡潔而隆重的歡迎儀式上,首先是陳副書記代表局黨委致歡迎詞,字字句句動人心弦,催人淚下,然后是回訪團向農場贈送錦旗“情系山河黑土地,錦旗代表我們心! 落款是:2007年山河農場知青回訪團” 接著是回訪團常毓穎團長發言,他的發言言簡意賅地表達了大家共同的心聲,看完介紹山河農場的專題片后,是為回訪團準備的接風宴。吃完午飯,大家饒有興致地參加到在文化廣場上自發組織的舞會中。邊跳我們邊想:山河人的物質,文化生活,精神面貌真的是發生了無法想象的巨大變化。他們不再是屯迷糊啦! 九月二十九日,早上,氣溫驟然降到攝氏1度,可是所到之處,卻讓回訪團人人心里暖洋洋的,濃濃的親情始終陪伴著我們。 早晨參觀了山河農場水上公園,濃蔭覆蓋著大道兩旁,一組組雕塑再次把人們帶到農場不平凡的歲月。從開發到發展到今天的累累碩果,無不傾注著山河人的心血。在秀美壯觀的山頂涼亭上,新老兩代農墾人再次合影留念。在一塊山頂巨石上,回訪團的每個人都在團旗上簽字,并向農場贈送了這面簽名團旗,接著參觀了新建的山河中學,山河小學。整潔明亮的教室,現代化的教育設施,舒適優美的生活環境無不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山河人把目光聚焦在下一代的教育上,體現來他們前衛的理念和博大的胸懷。接著我們又參觀了場文體館,里面老干部們正進行著麻將比賽。館里的乒乓房,健身房,棋牌室,閱覽室,一流的設施讓我們這些來自大城市的人也嘆為觀止。大家感受到北大荒人不忘這些農場開發的功臣,不光是讓他們老有所樂,更是在向人們傳達著一種信息,弘揚著一種精神。站在屋頂的觀光平臺上,大家瀏覽了山河這座新建的小城鎮;文化廣場上的音樂噴泉變幻多姿,水霧在陽光下生成了一道亮麗的彩虹。街道整齊,兩旁綠樹成蔭,別墅成群,醫院、商店、郵局等服務設施一應俱全,徜徉其間,真的讓人留戀忘返。 下午,回訪團在黨委書記蘇成軍的陪同下,終于又回到了闊別二十八年的六分場。六分場面貌依舊,人少了,牛車、馬車少了,人們出行代步的自備轎車,摩托車多了。在六分場我們見到了一些老人,大家紛紛和他們合影。尤其是韓書記,握著那些滿臉褶子,滿頭銀發的父老鄉親的手,噓寒問暖,歲月的滄桑抹不去那份記憶,地位的懸殊掩不住內心的那份情感。他察看了豬舍,學校,所到之處與人們合影留念。在六分場,一些老知青又找到了自己當年居住過的平房,在故居前,百感交集,隨行記者及時地按下了快門,鏡頭記錄下那感人的瞬間。臨別時,回訪團成員每人裝了一袋土。以后我們也許很難再有機會聚首在一起回六分場了,這包鄉井土寄托著我們對曾經生活戰斗過的第二故鄉無限的眷戀和情思。 晚餐是由當年六分場學校的學生自發安排招待的。他們說,兩個月之前就知道上海知青要回來的消息,但沒想到的是,居然是當年六分場學校的老師。他們一個個的敬酒,一遍遍地敬酒,表達不盡多年來積淀在心中對老師的那份濃濃深情。他們說::是你們教給了我們知識,教會了我們做人,向我們傳遞了城市文明,在你們的教育影響下,我們撐起了山河這片天,現在我們一個個都出息了,多少年來,我們最難忘的就是啟蒙老師的恩情。當年的校長陸乾富,老師王興德,穆曉敏,夏奇峰,譚建英,張亞芬都被弟子們的真情感動得熱淚盈眶。世上最值錢的是珠寶黃金,比珠寶黃金更珍貴的是真摯的師生感情;世上最博大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博大寬廣的是人們的胸懷。學生中有曾被老師嚴厲批評過的,有聞訊特地從哈爾濱趕來的,大家再次唱起了當年老師教給他們的歌,那些童年的歌連老師都已記不清了,而那些學生卻記得那樣真切。唱著情真意切的歌,聽著綿綿深情的話語,那一夜難以入眠。 九月三十日上午,我們參觀了西片(原一分場)的現代農業展示,西片的建設顯然比東片強,山河人靠科技文化改變著自己的命運,改變著自己的生活。十點半,餞行的酒宴擺開了,訴不盡離別情,道不完珍重語。終于要踏上歸程了,那些原六分場的學生自發地給每個回訪團成員贈送了禮品,農場也給每個回訪團成員贈送了禮品 。載著這沉甸甸的情誼我們到了嫩江,在山河農場招待所,我們看望了現已八十一歲的原六分場老場長韓俊英,他還那樣健朗。 四點整,我們趕到了九三。五點整,王洪云副書記代表九三局設宴為我們餞行。其間王書記給我們講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一段小插曲,她說她扎根農場,家里的親人除了弟弟、弟媳以外都來過九三了,都對他的決定給以理解和支持。唯有弟弟一家不置可否,昨天晚上,弟弟一家人突然從北京來到九三過國慶,可是王書記卻接到總局的命令要到北京去執行任務。而且今晚必須走,他只好無奈地讓弟弟打道回府。多好的王書記阿,多么令人敬佩的九三人啊! 六點三十分,王書記仍在為我們的演出張羅手風琴伴奏,直到她認為滿意了才與我們握手告別。這一臺傾注著她心血的頒獎晚會她卻看不上了,而我們卻在心中為這位老知青的模范默默地頒獎。 七點整,演出開始了,節目單上赫然印著“第四個節目:合唱-《北大荒人的歌》演出單位:山河農場老知青。 韓書記和大家一起站到舞臺上,煽情的報幕后,劇場靜極了,我們唱起了當年的老歌《讀毛主席的書》,又唱了自己心中的歌《北大荒人的歌》。我們一邊唱一邊用手擊打著拍子,臺下上千名觀眾也合著我們一起擊打起拍子,與臺上互動著。兩首歌唱完,我們喊著口號:“向北大荒人學習,向北大荒人致敬”。鞠躬下場了。會場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一直坐在臺下觀看的雞西知青王鳳吉說“我都被感動得哭了”。誰會想到,老了老了又上臺演出了,而且是主動要求上臺演出的;不怕丟人現眼,不在乎嗓子嘶啞,為的是表達心中的感恩,為的是抒發由衷的真情,為的是向新一代農墾人展示老北大荒人多彩的風姿和不懈的追求。 十月一日,七點三十分,要發車去齊齊哈爾了,車下送行的人頻頻揮手。第一代北大荒人肖云龍局長也來送行了,透過窗玻璃,我看到這位七十一歲的老人在捂著臉抽泣,這位剛強的老人隨十萬轉業官兵進駐北大荒,什么樣的苦難沒經受過,又何嘗見過老場長掉淚啊,今天我看見了,這一顆顆多么珍貴的眼淚阿,不流向敵人,不流向苦難,卻流向了戰友,同志和親人。 在齊齊哈爾,游覽了扎龍自然保護區之后,晚上九點,終于到達哈市原先下榻的賓館。當韓書記得知回訪團平安抵哈后,立即驅車趕來看望大家。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一是國慶,二是回訪團圓滿完成回訪使命,三是恰逢團員于慶鴻,王鳳吉的生日,蒼劍買了蛋糕為他們慶祝生日。當兩位壽星戴上花冠,燈暗了,生日蠟燭亮了,生日祝福的歌聲響起了,王鳳吉動情地說“今天我真高興,第一次有這么多人為我祝賀生日,我一定不辜負大家,我會把這份深情帶回去,勇敢地面對一切,好好生活。” 十月二日,白天自由活動,晚上張中國(原宣傳隊小號手)和常毓穎在富豪大酒店設宴為大家餞行。張中國還請來了省歌舞團的歌舞演員——他的同學李燕為大家唱歌助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散也得笑著散,圓滿地散。席間韓書記作了總結性的發言,他說:“這次回訪團最大的成功是讓我看到了事隔二十八年,大家的友情仍在增長,大家對第二故鄉農場的情感仍在增長,這是最可貴的。一個人一生中有二、三十個真心朋友就足夠了,現在你們每個人都擁有了,我期待著這種友情能持續發展,相信將來到北京,到上海也同樣能受到良好的接待。”然后又針對帶病參加回訪團的王興德和夏奇峰,他講了他的同學患了不治之癥后,是同學的友情使他起死回生,重新開始新生活的故事。友情能治病,或許有些許夸張,但一個人整天生活在缺乏真情的圈子里又有什么意思呢?真情至少能教人懂得生活的意義和生命的意義。在陸乾富和張亞芬的倡議下,大家為友情干杯,為感動干杯,為成功干杯,為未來干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照例又是無瘋不成席,沒有人矜持,沒有人克制,大家只想讓自己的情感在今夜盡情發泄,盡情表達。最后大家情不自禁地唱起了《難忘今宵〉,歌聲中席散了,情卻未了。 十月三日,良宵苦短,早上六點韓書記和其他哈爾濱的回訪團成員就趕到賓館,為大家送行,他們還為即將回家的其他團員準備了豐盛的禮品。 機場上,誰也抑制不住內心的不舍,大家再次緊緊地深情相擁,淚珠止不住地滾灑。登機了,我們心中一遍遍地默念“再見吧!北大荒,再見吧!兄弟姐妹們,好自珍重!期盼下一次上海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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