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里沒有夢,
我便于春風里看過往的行人。
行人里似總有戴了面具的人生,
我看不懂他們,
卻只聽到,
有人哭
有人笑
有人癡狂。
我便也于這春天里失落,
因我在這春天里,
竟似聽到了桃花的息落。
這息落原本只是鄉野的事,
可這城市的馬路里卻滿是淡漠。
這淡漠的街道里,
汽車卻亦狂熱。
狂熱夾著尾氣,
行人便戴了口罩。
不遠處鄉鎮的村莊已聽不到狗叫,
可村莊里的工廠卻亦轟鳴。
轟鳴的工廠里滿是灰塵,
于是這城市的天空便有了霧霾的籠罩。
我看著這些,
便有了些許的心涼,
可這心涼的組織里卻滿是怒火在燃燒。
我咳嗽了
想,
也許下一個肺癌患者便是我。
我已不愛讀書,
因這書里的故事都是在騙人,
愛情也都虛偽。
西子湖畔,
一把破油傘,
許仙邂逅了愛情,
可白娘子卻終歸只是個妖精。
我便痛恨了這愛情,
為什么人不可以?
紅樓里,
最凄美黛玉葬花,
可有誰知她心身的絕望。
如若這春天里容不了她的心身,
那便于秋天是里死去。
想來這死去,
大抵也是一種反抗。
我便欣賞了這反抗,
那就容我在這春天再做一次祭拜,
不為那愛情,
只為那有死去的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