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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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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平時 發表時間:2013-12-05 20: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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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家,無論走多遠都是我們的牽掛,總是心中感到最為溫暖的地方,也是我們向往的圣地,特別是過年的時候。不管我們身在何方,說到關于“家”,總是有太多的話題,因為那里有我們熟悉的場景,親切的家人,幸福的童年……都會讓我們感到踏實,幸福?;丶沂且患浅剀暗氖拢疚膶懙某錆M溫情,其中一些感悟,引人共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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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回家團聚,是一個古老的傳統。而對于早已安家在另外一座城市的人來說,回家是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家,在人們心里就像一座航標,無論航船飄向何方都能夠找到回家的路,永遠都不會迷航。家,是有一種讓人暫時離開了還牽掛著的地方。早晨出來,晚上回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人會天晚了不想回家,除非是有家不能歸。 家的印象,是傍晚回來時有人張羅著,哦!回來了,難得今天回來得這么早。或者你打開門,家里沒人,你想都不要想就撥出一串數字,電話里或者出現一段錄音,親愛的,今天回來晚一點,你自己放好熱水,洗個澡,看看報紙,看看電視,一會就回來做飯,這種溫馨是每一個有家的人都能夠感受到的愜意。 像這樣的時候,家在心目中就是休憩的地方。累了,困了,乏了,受傷了,受委屈了就會想盡快的回到家里,放松放松繃緊的神經,讓家的溫馨和安逸軟化那些扎進頭腦里的棱角。家就是避風港,家是思想的儲藏室,家是情感的孵化器,家也是情緒的發泄地。你可以把勞累了的身軀在家里修整,補充能量。你可以把受傷了的心放在親情中去療養,讓親情的甜蜜沖淡傷口的疼痛,讓親情的溫流洗滌感傷的憤慲。家人是傾聽者,你可以把內心的委屈盡情地傾訴,無論家人是否理解都會給你一個安慰的笑靨。 然而,我們還有一種家是你夢里常牽掛,平時回不去,想起來又酸酸甜甜的的地方,那就是老家。老家,也是人們心里永遠牽念的地方。說小一點是家,說大一點是根。不管你來自哪里,不管你現在生存在多大的城市里,所有的人都有一個老家。因為我們曾經是一個以農業為主的社會,所有的居住在城市的人,上面一兩代人或者三四代人都是從農村遷移到城市的農村人。記得小時候流傳一個笑話,城市的孩子對著農村來的孩子說,呀!鄉里人來了,農村的孩子不服氣,就說你爸爸不是鄉里人?城市孩子說不是,那么你爺爺奶奶是不是鄉里人?城市的孩子說那是爺爺***事,跟我什么相干?農村的孩子就調侃說爺爺奶奶就是鄉下人。這個笑話就說明一個問題,老家是不能忘記的,忘記了,你的孩子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當然,也有在城市里生活了幾代人的家庭,他們覺得自己老家就在城市里。其實,他們也應該有一個老家。只是在他們的心目中,老家的人就是真正的鄉下人了。 老家,雖然沒有我們現在的家庭離得近,能夠早出晚歸,也不能給你棲風避雨來得實惠。但是,那些老家的人們到了年末歲首還是會念叨著遠行的人們是否安好!到了歲末的時候會不會回去?其實,漂流在外的人們,歲末過年了,如果回不去,心里就總是覺得空落落的有幾分沉沉的寂寥。 于我來說,老家在心里也已經只是一種概念。父母已遠行,親友已四散,就像曾經的一盆水在歲月里就那么一灑,天南海北的就聚不攏了。剛剛離開的時候,心里還沒有多少思鄉的惆悵。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遠離的歸念就日漸濃烈。離開得越遠,那種情緒就越濃厚。夜深人靜的時候,節假日休閑的時候,就會時不時冒出來一些鄉音俚語,在耳邊縈繞。仿佛,那是鄉情在招喚,那是心靈深處的回歸。 應了那句動人的老話,近鄉情更怯。去歲年末,當遠行的腳步踏上那片土地的時候,老家在心里只有一個模糊地影子。那些曾經熟悉的地方變化了,但是不知道改變在哪里。沒有改變的地方又仿佛覺得是改變了,只有,一種曾經熟悉的陌生充滿著大腦和眼球。走過一條街道,人們就會介紹,說這里曾經是哪一條街道,那里曾經是什么什么地方。我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么都是新鮮的,看什么都喜出望外。只是覺得老家變了,變得大氣而豪放。曾經古老的街道上高樓林立,曾經熟悉的古香古色的地方被廣告牌摭擋。車水馬龍,行人匆匆,洋氣與俗氣和地氣籠罩著城市,忽然覺得自己眼前一片迷茫,似乎覺得自己離他們很近,又似乎覺得已經離他們好遠好遠。老家蒼沉的市井,縱橫交錯的阡陌,幽深僻靜的小巷,都只能遠遠的從眼前一掠而過。我在人流里用勁的擠,卻怎么也融不進老家假日里那種人聲鼎沸氛圍里去。幾分惆悵,幾分惶憾在心頭。這還是我魂牽夢繞的老家?我朝思暮想的故園陌生得讓我不敢回味。老家,一個激動人心的名字,因為離開得太久,她變得如此的陌生和神秘。 去給父母祭掃的時候,那些積攢已久的淚水像洞開了的閘門一瀉而出,澆落在長滿了衰草的黃土上。我跌坐在孤寂的墳場,伴著紙灰煙塵凄然而泣。又仿佛這里就是久違了的家,因為那里長眠著故去的親人。那些蒼翠的林木與荒草,像極了那些崢嶸的歲月。一溜青煙隨風去,蒼茫在何處是歸塚。 轉眼又到歲末,無端的覺得時光逼人。既然年末人們都準備著回去,今年就更沒有理由不回去了。可是,回去一次,就會給飄零的心情添一些感嘆;感嘆時光飛逝,感嘆年華虛度,感嘆歲月艱辛,感嘆人世滄桑,感嘆滔滔江水東去,一瀉不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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