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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節選豈幾長篇青春勵志小說《生命與夢想》第四篇,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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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豈幾 發表時間:2013-08-04 09: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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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病愈后的若溪如愿以償,終于實現了與高建明一起去漠河旅游的夢想和約定。在那里見到了世界上最迷人的雪,最善良的人,最溫順的動物,最堅強的樹,最美麗的河。小說行文流暢,文字清雅,情節完整,情景交融,描寫到位,讀來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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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太陽還算識相,知道是若溪出院的日子,便格外的拋灑熱量。
高建明和若溪的父母從醫院里接著康復的若溪回到家。 若溪的母親做了很豐盛的一大桌子飯菜,為若溪的康復出院以表慶祝。同時也對高建明的幫忙做出了很誠懇的感謝。 高建明自感欣慰。他總算幫著這一家曾經陷入痛苦當中的人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事。 若溪一家人只是往高建明的碗里不斷地加菜,這讓高建明感到很不好意思。而坐在旁邊的若溪表情喜悅,只是沖著高建明微微發笑! “建明,若溪剛出院,等她休養一陣子,我答應你們可以到漠河去,”若溪的母親思考一會,跟若溪的父親輕聲嘀咕了一下,鄭重其事的說,“也算圓了若溪的一個愿望吧!” “真的嗎!阿姨?太好了。”高建明一臉愉悅,興奮的問道,“我叔叔也同意了?” “媽,你說的是真的?不會又是哄我開心吧?”坐在一邊看電視的若溪突然轉過臉,激動地跑母親的懷里,拉著母親的胳膊問道,“媽,是你先開竅了,還是我我爸先開竅了?” 若溪的母親看了一臉自己的丈夫,微微的笑著,并沒作答。 “是我跟你媽同時開竅的,這下你高興了吧!”若溪的父親笑著說,“北京雖然冬天快要結束了,但是漠河正是深冬,走之前我會給你們準備好一切防凍的裝備。” “還是老爸最疼女兒了,我最愛老爸了!”若溪又跑到父親身邊,激動地在父親的臉上親了一嘴,咧著嘴笑著說。 “難道媽媽不好嗎?”若溪的母親開著玩笑說。 “老爸老媽都好,老爸老媽我都愛!”若溪連忙又奉承著說。 看到若溪高興的語無倫次,蹦來蹦去,高建明和若溪的父母都笑了起來,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暖融融的歡樂聲! 高建明和若溪終于要出發去漠河了,兩個人都萬分欣喜。 若溪的父親已經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去漠河的一切準備。戶外背包,羽絨服,沖鋒衣,雪地靴,保暖棉襪,帽子,手套,圍巾,口罩等等,都備齊了。高建明看著若溪歡愉的表情,心里已是暖暖的。 他們能穿的都穿上,能戴的都戴上,能拿的都拿上,在若溪父母的送別下欣喜若狂的出發了。 走的時候,若溪的父母專門叮囑高建明,要他照顧好若溪。高建明也答應他們,一定把若溪完好無缺的送回家。 然后寒征漫步走到高建明面前用囑咐的語氣說:“希望你照顧好她,拜托你了!”高建明拍拍寒征的肩,微笑著說:“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說完,高建明和若溪上了火車。 他們打算先去號稱“中國雪國”的哈爾濱,在哈爾濱待兩天,然后從哈爾濱坐車再去中國最北端的漠河。 火車越往北,大地越白;越往北,天氣越冷。 高建明從包里拿出一件羽絨服,披在若溪的身上。若溪抬起頭,用柔情的目光看了一眼高建明,然后把頭斜靠在高建明的胳膊上,眼睛一直看著窗外掠過眼前美麗的景色。 高建明背著大大的戶外包,一只手緊緊地拉著若溪的手,下了車。 頓時感覺一股涼颼颼的風吹過來。路上到處都是冰雕,到處都是雪,到處都是俄式建筑,有種異域風情。 高建明和若溪在哈爾濱待了兩天,他們看了冰雪大世界,太陽島,索菲亞教堂,中央大街等這些“中國雪國”里最美的景點。 在這冰雪的童話的世界里,高建明給若溪講了灰姑娘的故事。 這讓若溪一直感覺到自己就是灰姑娘,高建明就是王子。而她,就是帶著水晶鞋找來了他的王子高建明,他們才會在這雪的大世界里,手拉著手,眼望著眼,無盡的揮霍青春,無盡的揮發他們的能量。 他們一起發誓直到在那里看到世界上最迷人的雪,最善良的人,最溫順的動物,最堅強的樹,最美麗的河,才肯返回。 大興安嶺的冬天來的最早,去的最晚。 高建明和若溪一路看到的風景除了天上飄舞著雪花,紛紛揚揚。轉眼就是一片銀白的世界。猶入童話般奇妙境界。雪是潔白的,世界是潔白的。 身在這潔白的世界之中,會讓他們暫時遺忘那塵世喧囂和紛爭,清新的空氣讓他們瞬間變得無比的貪婪,好像這片世界就屬于他們兩個人。 他們在中途一個叫盤古鎮的地方停留了一夜,若溪被整個這般幻境陶迷了眼眸,她手拉著高建明的胳膊向無垠的雪地里狂奔,欣喜地連自己摔了幾跤都不曉得,她凍得通紅的小臉蛋,還有衣服上滿是碎雪的瘋狂的樣子。 這讓高建明禁不住抱起若溪就是原地的打轉,摔倒了就在雪地里毫無顧忌的翻滾,弄的兩個人活像兩個臃腫的大雪球,若溪在那里仰起頭歡快的喊叫著:“我就是灰姑娘,我的王子在哪里?”高建明就應和著喊道:“你的王子在這里,我的灰姑娘在哪里?”于是兩個人就開始又在雪地里狂奔著,追趕著。 高建明拿出地圖認真的看著,手指指著下一個鎮子圖強鎮,又沿著圖強鎮向上移動指頭,下一個鎮子就是漠河鎮。他們沒有在圖強鎮停留,一路坐車就向漠河鎮駛去。 漠河鎮常年寒冷如冬。 其實,高建明希望他和若溪是幸運的,可以看到那橫空出世的,光彩超然的北極光。 因為這里是中國唯一能夠欣賞那光耀天地,奇異瑰麗的“北極光”的地方。他想,當北極光出現時,他首先會許下心愿,讓若溪的生命永遠安然無恙,讓她永遠開心快樂的生活著。 他還沒有緩過神來,眼前一派茫茫雪海。真是“千里冰封,萬里飄雪”的北國風光呀! “哇,好美啊!樹,你快看!”若溪興奮的叫高建明看。 “笨,這就是漠河呀,你夢想中一直向往的地方就是這里!”高建明伸出雙手,拿起若溪的小手深情的注視她那雙美麗的眼睛說,“我終于把你帶到這里了,這里就是你小時候長大的地方!” “樹,謝謝你!謝謝你!就是這里!”若溪的臉突然瞬間變得沉默了,眼里含著剔透的淚珠說,“我們終于到了。” 那里,若溪的爺爺奶奶已都經魂歸雪野了,留下的只有一棟被厚厚的雪覆蓋著的破爛的木屋。 若溪指著那間木屋說:“我就是在奶奶去世后,沒人照顧才被爸爸媽媽接回北京的,爺爺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是在伐樹時,不小心被一顆樹砸死的。” 高建明看著若溪黯然神傷的表情,安慰道:“笨,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難過了。” 說著,高建明就輕輕的抱住若溪在雪地里久久站立著。兩個人紅色的羽絨服在雪地里顯得格外耀眼,像是兩株在寒雪中傲立的紅梅,結成連理。 若溪家以前的鄰居們都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他們都是一些以鑿冰捕魚,追蹤獵物,和伐運木材為生的漠河人。 整天駕著馬拉套子在江面上,茫茫雪原上飛馳,過著純天然的生活。他們的天性就是可愛,勇敢,善良,強悍和熱情。 晚上的時候,高建明和若溪就坐在他們中間,聽他們講述著“黃金之路”上,那些艱苦而頑強的淘金者;聽他們講述捕魚追獵的技巧,聽他們講述慈禧御用金礦的胭脂溝,聽他們講述這片原始森林的神秘感。 一切都讓高建明深深的感受到這里的真實,純凈和可愛。 也讓他想起了作家遲子建筆下的《額爾古拉河右岸》里的那位老人所述的:“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歲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給把它們看老了。” 高建明牽著若溪的手在那光彩幻化的夜空下,許下了各自的心愿。他們的心愿,會在另一個詭異的世界里相遇嗎?也許,在下一個春天來臨的時候就會相遇。也許,當漠河的雪都消失了也不會相遇。 他們透過車窗,回頭望了望銀裝素裹的茫茫的雪原,身后的一切都歸于平靜,只有那一棵棵健壯的雪松,像一排排迎著風雪,一路歡送他們的那些與大自最親近的漠河人,每一個人臉上都流露著滄桑而永恒的微笑,那微笑,雋永而深沉! 仿佛在向高建明和若溪喊說著:“這就是你們的家,在外面累了,就回到家里歇歇”,流連忘返中,若溪依偎在莫小豈的懷里,滿懷著幸福返回了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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