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蹣跚街頭的藝人
敲碎了蓮花落
還是沒有串成
能夠逗笑六月的順口溜
路邊的小花貓
懶于那些翻燒餅一樣的崗守
玩味著那場即將的鼠疫
和花蝴蝶偷偷的接吻
原本很規矩的六月里
被雷雨的膚淺打亂
沒有一道彩虹的激情
把那散落一地的顏料排序
樹蔭下嗷嗷待哺的孩子
茫然的叼著買來的奶嘴
沒有母性溫良的乳底
只能是木納的橡皮玩具
一個蹲在路邊的詩人
手捧著泛黃的詩箋
那首愁白了少年頭的荷塘
還是沒有蜻蜓的魂魄點化
一股孔泉一樣的腐臭
輕怨著張愛玲的預言
說什么也回不到三十年前了
一只稍有靈性的蟋蟀
肆意的譏笑著夜盲
霉澀的墻角里
也有一兩只章魚哥的橫行
一勺地溝油的翻炒
都不是很好的下酒菜
玫瑰的笑臉忙碌著減肥
賺取一陣狂熱之后
躲進了世俗的填埋場
連前門樓子的鐘聲都聽不見
也不是沒有方圓
萬象紛呈的催生
玫瑰虛脫的一病奄奄
終被鬧市的虛華所摒棄
一雙執意的軌
逶迤著列車的呻吟
在這接近夏末的黃昏里
觸摸了山海關的傷疤
海子的血不忍凝結
已經是多少個人間六月
海子找到洗滌太陽的河流了嗎
如果他還用心廝守著清貧
我們沒必要憤青